（二十九）少年回忆5（师父陆探幽）(第2/2 页)
字一顿，拖长的尾音里黏腻着血腥味。
那和尚眼眸底下竟是堆积了一层暗淡的阴霾。无意瞥见这个细节的杜无偃，竟然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。他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被一桶冰水倒了下来，冷得他浑身上下都在哆嗦——就像是一只凶兽缓慢地睁开眼睛，扫视寻觅他的下一个目标，仅仅只是余光，也让杜无偃快被吓傻。
杜无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可怕的杀意。
正因为过去从来没遇到过，所以他还不懂，不明白这是至少亲手屠杀了上千人之后才能磨砺出来的可怕气势。他就像个无知的小狐狸，不知死活地和老虎共处。
忽然地，杜无偃福至心灵地抢答道：“如果甄云卿死了，那我活着也没什幺意思了。”
和尚的气息猛然一顿。
杜无偃飞快地补充：“如果谁杀了他，我会用一生为其复仇，用牙咬，用脚踢，用手砸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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